鲁迅的《在酒楼上》文章中两次出现废园,茶花和鸟雀的描...
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4-06-07 02:23
我来回答
共1个回答
热心网友
时间:2024-06-07 02:48
《在酒楼上》有一个隐性的时间线索,以午后“我”前往一石居为始,以黄昏我从一石居返回旅馆为终。贯穿这条线索的,是作者景色描写。而该篇小说全篇的景色描写,虽然非常克制,仍然显得十分压抑、凄冷。然而,每每写到酒楼后面的废园时,却一改萧疏的笔触,而变得浓墨重彩:
“几株老梅竟斗雪开着满树的繁花,仿佛毫不以深冬为意;倒塌的亭子边还有一株山茶树,从晴绿的密叶里显出十几朵红花来,赫赫的在雪中明得如火,愤怒而且傲慢,如蔑视游人的甘心于远行。我这时又忽地想到这里积雪的滋润,著物不去,晶莹有光,不比朔雪的粉一般干,大风一吹,便飞得满空如烟雾。……”
这样艳丽的画面,跟“绝无精采”的“铅色”天空、“渍痕斑驳”的“帖着枯死的莓苔”的建筑相提并论,是那样的格格不入,那样令人“惊异”。鲁迅用吕纬甫“对废园忽地闪出我在学校时代常常看见的射人的光来”,暗示了这片废园实质上是新型知识分子的心境的喻体。吕纬甫之所以“对废园忽地闪出我在学校时代常常看见的射人的光来”,是因为他的心也许已经是“绝无精采”的“铅色”,然而仍留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园地。这进一步说明了鲁迅先生对新型知识分子的看法:虽然观念上向严酷的现实妥协了,但在他们的心底,仍保留有一份不灭的独立与崇高。
《在酒楼上》只有一餐饭的工夫,吕纬甫给“我”讲了两个不同的故事:给小弟迁坟,送剪绒花给顺姑。这两件事时空跨度都很大,吕纬甫不仅叙述完整的事件,而且还不时剖析自己在做这些事时的心态。事件容量和情绪容量都很大,不“说”是很难完成的。另外酒楼的封闭性在一定程度上割裂了人与喧嚣的外部世界的联系。因而比较清静。在一石居中仅“我”和吕纬甫是朋友,他们在酒楼上吃饭,除了堂倌送酒添菜外,想来不致被外人打搅,这不仅为吕纬甫娓娓道来近乎自言自语式的长篇诉说和我的默默倾听提供了一个安静的环境,而且能让“我”自始至终只关注吕纬甫一人的语言、神情等。前面说过。“我”与吕纬甫在s城一起生活过,有类似的经历并且曾经非常熟悉,因而吕纬甫的过去现在也只有在“我”的注视下才呈现出精神意义。像废园中的景物描写这一处就非常精彩、非常典’型。透过这玻璃窗户“眺望楼下的废园”:“我”看到“几株老梅竟斗雪开着满树的繁花,仿佛毫不以深冬为意;倒塌的亭子边还有一株山茶树,从暗绿的密叶里显出十几朵红花来,赫赫的在雪中明得如火,愤怒而且傲慢,如蔑视游人的甘心于远行”。“我”对如此美景的反应是“很值得惊异了”,吕纬甫的反应是“对废园忽地闪出我在学校时代常常看见的射入的光来”。这当中“不足为外人道也”的意义是除“我”之外他人所无法了解,也无法明白的。斗雪盛开的梅花和“明得如火,愤怒而且傲慢”的红山茶,如果联系到鲁迅小说一贯的隐喻性,我们可以把它视为过去“五四”新文化运动高潮期先觉醒过来的现代知识分子对黑暗势力、对腐朽的封建传统的勇猛进击精神。“我”和吕纬甫当年都有这种精神。这对于正处于彷徨期的“我”和已经消沉颓唐的吕纬甫来说,都是颇能给予慰藉的。这段景物描写不仅形象鲜明美丽,它还与颓唐、消沉的吕纬甫的大段陈述形成鲜明对比,极其准确的复现了“我”在这时的具体而细微的情绪感受,并以此与吕纬甫的悲剧及“我”对吕纬甫悲剧的思想感受,与全文的主旨达到内在的和谐。
可以参考百度百科中的《在酒楼上》